“他被吞到丸蜥蜴肚子中?”

“是的。”

“在不排除丸蜥蜴记仇天性的前提下……是否有一种可能,两次单独攻击他,是因为他的伴侣。”记录员提问道:“据我所知,军雌禅元是第三舰上唯一有伴侣的雄虫。我希望你们有他们□□次数和频率记录……如果我的猜测成立,那么军雌禅元遇袭,是因为寄生体在他身上闻到了雄虫的味道。”

受访者正是禅元的金蝉种室友,他回忆道:“次数我不清楚。不过他们感情很好。禅元的雄主还特地做了点心,委托后勤组送过来。这个我记得很清楚,送了两次,最近一次送来后,禅元还没来得及吃。”

记录员将这一信息,加重标记,备注“疑似因雄虫味道沾染受袭击”。

可怜的家伙。记录员在心中叹息,所以说雄虫还是要找一个高职称、高收入、高武力的雌虫。不然像现在这样,年纪轻轻就要担心丧偶。

唉。真可怜。

他合上笔记,准备去后勤组询问更多消息。突兀地从物资集装那传来骚动。一群雌虫慌乱地叫着,“靠!它动了!?”

“这里面不是营养液吗?寄生体还会寄生铁皮箱子吗?”

“不对——里面有东西!”

一道尖刀扎破铁皮,伴随着几个清晰的脚印,在所有雌虫的注视下。一只棉布拖鞋踹开铁皮,恭俭良扒拉着箱子边缘爬出来。手臂两侧是他雌君送的见面礼,酷炫凶悍的血槽甚至都没擦干净。

“禅元。”恭俭良搓搓脸,走出来。因运输中空气不流通,他浑身汗津津,脸颊粉扑扑,左顾右盼,拼命找人,“禅元,禅元在哪里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