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和下面疯狂呕吐的水蛭种形成了两个世界,中间也有寄生体妄图阻止他们,可随着“呕”声越来越多,并且越来越响亮。这些水蛭种们完全没有时间关心军雌们,他们忙住从水里爬出来,甩开那些恶心的呕吐物。也有不太激灵的,在争吵过程中暴风吸入,成为下一个作呕者。

“真的是牛角面包吗?”尼卡都忍不住反问道:“你没有下毒吧。”

禅元觉得不好说。

他一面觉得恭俭良也许真的想杀自己,一面又觉得自己罪不至死。可每每看见恭俭良料理下的无辜亡魂,禅元就安静的闭嘴,充当美食幸存者。

“开始炸吧。”他们低声说道,默认放弃关于通讯设备的抢救。禅元前臂上包扎了几块破布,止血结束后,他甚至没有半分战斗的滋味。

不打就挺好的。这样混在大部队里,浑水摸鱼挺好的。

禅元心如止水,在爆炸声中他听见水蛭种们在狂吠,“他们要跑——呕——快点抓住他们——呕——艹!呕——”

禅元第一次谢谢恭俭良。

他第一次使用雌君戒指,将戒面上的蝴蝶轻轻旋转三百六十度。烟雾四起,土块分崩离析,被炸开的树根整个下坠,水蛭种们顷刻间看不到踪迹。反倒是树木地质感直溜溜地滑下来,给所有人提供了向上的阶梯。

禅元握着防护罩。这次,他来断后。

“不准走!——不!呕——”水蛭种的巨尾从水中伸出,环节张开,背部黑褐色的虫纹隆起,突兀迸发出几道酸液。惨白的人脸张开嘴,环状尖牙突出,仿若长满刺的吸盘,撞上正在读秒的防护罩。

“小兰花。”一个温温柔柔的雄虫声音从戒指里传来,“雄父说过,等结了婚,你就是有雌君的人了。不可以随便出手,不可以动用暴力,要听雌君的话,不要乱发脾气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