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手腕发酸,四米长光剑随着推进,完全被淹没在诡异的肉团中,只留下一个把柄在外。那些触手不断叠加在这根报废的触角上,又不断地被禅元弹起的刀刃切开。
因为禅元要沿着此路,去往寄生体本体最核心的地方。
血液泼满禅元一身,从黏腻到干涸,禅元握住光剑,到最后光刃与寄生体庞大的躯干发出摩擦、刺耳的噪音、闪烁的火光。透过空气一股□□烧焦的臭味钻入每个人的鼻腔。
一棵树。
禅元对这棵树似曾相识,偌大的森林里都是这样的树。只不过他改变了自己的根,变得怪异无比。他举起光剑,对准树干劈砍,刺耳的尖叫声中,触手狂拍拍打禅元,两个队友被完全甩出去,所有攻击再次对准禅元。不过他们不再是因为雄虫针对他。
脚底抹油。
脚底抹油。
脚底抹油。
光滑的树干成为禅元最佳赛道。他绝不恋战,一刀扎进去,拖拽出长长的口子,按动按钮收回光剑,再次寻找落点,扎入,拖拽。漫长拉锯战不知道持续多久,风声吹动树叶,沙沙沙沙。
却没有触手蠕动和拍打的声音。
这感觉,甚至比水蛭种还要轻松与奇妙。禅元收起光剑,站在遍体鳞伤的树干上,哑然。
“总感觉,哪里不太对。”
但他说不上来,是什么不对。
星舰,停尸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