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围,响起军雌们看热闹不怕事大的口哨声。和自觉性更高的老兵相比,三个月还未能磨灭掉新兵们的年轻气盛。比起和军校出来的天之骄子共情,他们对底层翻身的打脸戏码喜闻乐见。
“嗨。”恭俭良放声大笑,站在人群中间。
他本该如此疯狂,本该疯疯癫癫让不顾世人眼光,比起他人死活,甚至比起那不知晓能否实现地梦想,此刻更让人欢愉,更让人着魔。恭俭良系上自己的衣服扣子,在军雌们更加热烈的眼神和戏谑中,坐回到折叠椅上。
“我想打架。”他说道。
远处廊桥,熟悉的人匆匆而来。
他将双腿并拢,整个人窝在折叠椅上,懒懒道,“好无聊。”刚刚经过大闹一场,恭俭良头发也乱了,此刻头垂在把手上,倒完整的露出他修长的脖颈,微红的耳垂,殷红的嘴唇。甚至连合拢的眉眼,在他人眼中更像是一盏合拢珠宝的宝器。
“有人想和我睡觉吗?”恭俭良问道。
他一声,便有无数回响:
“想。”
“太想了。”
“想死了。”美貌让军雌们忘却剥皮的可怕传闻。没有切身体会恐惧前,人们并不了解怪物们披层皮的真正意味。
他们吞咽口水,探长脖颈,仿佛雄虫窝着的地方,不是椅子,而是他们的臂膀。那柔软又不乏力量的躯体,疯狂过后冷漠的神色,让人浮想联翩。他们互相打听名花之主的名声,彼此通晓关于雄虫的剥皮凶名真假与否。
——至于怎么得到雄虫,他们自认为自己并不差劲,只是缺少一个机会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