军雄费鲁利乘机扑上去,整个人撞在雄虫怀里,抱住他的腰,两个小雄虫滚在地上,灰尘铺得他们满身都是。禅元眼见恭俭良揪住那位军雄的衣领,军雄按住恭俭良的肩膀,双方在地上和车轱辘一样转,双双撞在墙上。

两声清脆的脑壳响让雌虫们双双倒吸凉气。

“可恶。”恭俭良还没受过这么大的委屈,禅元都没有这么欺负过他!他用力按住费鲁利将人朝消防玻璃上撞,狰狞之中,“我要划破你的脸。”

费鲁利快速从背后掏出第二个小盾牌,护住自己的脑壳。呼啦啦响声中,碎裂的玻璃反而因力的作用,全部弹向恭俭良,几个细碎的玻璃渣子直勾勾刺入恭俭良皮肤。

“你的脸没事吧。”军雄费鲁利紧张兮兮抖了抖衣服,“长得这么好看要是毁容了……”

简直是自己的罪过!

“快点去医护室,不要用手碰,赶快去上药啊。”

“闭嘴。”恭俭良搓自己的脸,本来玻璃渣就嵌入其中,他用手胡乱上下左右,反而多了好几道血痕,“明明是你先冲过来要杀我。”

“我是在打招呼。”军雄费鲁利略微有些心虚,他确实使用了军雄特有的打招呼方式,上来先用几招招呼对方。最开始他出手并不强,本着好奇心想要吓唬雄虫一下。

远征军上的雄虫,应该是那种温温和和,柔柔弱弱,会被自己吓一跳的乖雄虫才对。就算性格稍微大胆一些,也会惊叹自己身手,双方展开一个新话题……而不是拿起武器和自己对轰,还一口一个“宰了你”“杀掉”才对。

军雄费鲁利擦了一把冷汗。

他看着恭俭良满脸是血的样子,惊慌上前阻止,“不要再搓了。这样会更严重……不要再动了,我带你去医护室。”

恭俭良一把推开他,没有说话,硬生生用手指从脸上扣下玻璃渣,连同黏连的血肉一块丢在地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