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杀掉。

一定要都杀掉。

禅元死了,雄父分给他的财产也会回来。那份财产刚好可以给自己的崽崽。想起无条件黏糊在自己身上的小虫崽,恭俭良终于有些迷茫神色。他看着面前迟迟没有动静的雌虫,忍不住催促道:“快点。”

“先吃饭。”

“我不要!”恭俭良暴躁起来,“快点,解——”

他的肚子咕咕叫起来。

滴水未进,不同往日还有糖果可以充饥,这一次是真的什么都没有。当雄虫把绝食当做一种手段,那么禅元就有必要强制破解这种手段。

他把很多事情都分得清楚。

和雄虫道歉是一回事,让雄虫吃东西是另外一回事。

“先吃饭。”禅元和恭俭良提条件,“吃完饭,我不光解开你的锁链,还让你抱抱虫蛋。”

“崽崽本来就是我的——他就是我的。”恭俭良张牙舞爪,可在雌虫看来,就像是受伤的野兽躲在墙角,努力地露出自己的尖牙和利爪。

遍体鳞伤,却还想要守护背后一朵娇弱的小花。

“他当然是你的。”

禅元道:“你得证明自己不会伤害他。”

“我本来就不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