禅元听不到屋内的声音,察觉门没关,扒拉开一道缝,想听听雄虫是在砸东西,还是在发疯尖叫。手还没推开,一双血统的眼睛骤然出现在漆黑的缝隙中,两人贴面相对,轻微角力。

禅元压下嗓子里那点躁动,后退一步,坐在门缝前,遮挡住恭俭良扒着门框的手,竭力不让外面发现一丝异样。

这种事情也太容易被发现了吧。

想听为什么不能出来光明正大的听呢?禅元的脑子又开始找六百页资料里,关于上一代的事情。他觉得这东西应该第一次见面拿到手,如果说四米长光剑和雌君戒指是实战保护伞,这本六百页资料就是禅元婚姻生活的护城河。

“婚后感觉如何?”乌钬微笑道:“作为远征军上唯一一个带家属参军的幸运儿。”

禅元感觉到恭俭良的手揪住自己的衣服下摆。雄虫用力扯动,搞得整个衣服像浮标,上下游动。禅元克制地拉住布料,微弱维持自己的体面,“十分好。”

他有点体会到恭俭良被自己上下其手的滋味了。

特别是在长辈面前。

这种换位思考……还挺刺激的。禅元往前一步,让雄虫的手彻底勾不到自己,门后传出一阵剧烈的指甲抓挠门板声,尖锐细碎的声音完全被禅元骤然洪亮的汇报声掩盖,“报告总帅,报告舰长。我和雄主婚后生活十分美满。现在我们已有一蛋,预计九个月后就能孵化出健康的小雌虫。”

总帅乌钬微笑点头。

舰长阿奇诺则一脸扭曲看着禅元被扯拽过的衣服,心里对这两个不按牌理出牌的家伙再度扣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