特别是,雄父叮嘱还要给崽崽念故事书、要给蛋壳定期清洁、要每天都和崽崽说晚安。
这种事情怎么可以只让他一个人来做!
禅元也是崽崽的雌父呀。
面对困难,恭俭良快速把“父亲的责任”扣在禅元脑袋上,只要是禅元能分担的全部给禅元做。他装出可怜兮兮的样子,凑得更近,几乎整个下巴抵在禅元的锁骨上,仰面看着雌君,“你还是崽崽的雌父呢。你不可以丢下我一个人!”
浑然忘记虫蛋出生时,自己发誓“去雌留蛋”的誓言。
禅元看着这张神魂颠倒的脸,忍不住下嘴啃两口,挨了雄虫一巴掌,疼并快乐地接下来给崽崽念故事书的重任。偶尔没有故事书,禅元就胡乱从自己的阅读书目里抓一本什么《指挥的艺术》《星舰武器一览》《太空外勤工作注意事项》,翻开页码就开始哄孩子睡觉。
不过通常,三个人中第一个听睡着的人是恭俭良。
虫蛋听得很精神,偶尔禅元读慢了,他还会拱禅元的手指,示意雌父快一点。禅元也乐于在自己复习的同时,给孩子进行蛋教,时不时会停下来将一些自己对课本知识的想法。
恭俭良一无所知,以至于在某天看见雌虫和虫蛋叽里呱啦讲一大堆听不懂的内容时,吃醋到无法言语,半天不愿意搭理禅元,甚至连虫蛋都不要了。
“你喜欢他。”恭俭良将凑过来的小虫蛋推开,“走开,就去你雌父哪里。”
虫蛋顿一顿,锲而不舍地滚过来。
恭俭良就和个孩子没差别,继续把虫蛋推出去,嘟囔着嘴,背过身,“哼。”虫蛋轱辘轱辘滚出去,又轱辘轱辘转滚回来,在精神世界着急的“嗳嗳”半天,哄了雄父好一会,才被恭俭良抱起来,两个人坐回到孵蛋引导器面前。
“不准和变态走那么近。”恭俭良打开仪器,威胁道:“你是我的崽崽知道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