禅元去打饭,经常就能听见什么“这个花纹显然是某某虫种”、“这个颜色很符合我们虫种的大趋势”。

“为什么不可以是小蜜蜂?小蜜蜂也很可爱啊。”

“一个螳螂一个蝉,生个蜜蜂?祖上有这个基因吗?”

“押螳螂,我押枯叶螳螂。”

“蝉。黑布溜溜,长得这么抽象,必然是小蝉!”

两个种族旷日持久的争论,似乎在这一刻被激化。蝉族和螳螂都能为“蛋壳某个花纹是蝉族标志性图案”打起来,无端为裁决处增添了许多工作量,迫使地下赌局被端盘三次,然后接着重开三次。

以至于,禅元都有种错觉:他的崽,不是他的崽,而是断定蝉族和螳螂哪一个基因更占上风的结果!

螳螂和蝉,能生出个什么玩意?不就是哪一方基因更强悍,更占据主导的证明吗?

某些毫无科学依据的事情,只要带上情绪,传播速度就和插翅膀没什么两样。

禅元对此嗤之以鼻,坚定下注在“蝉族”这一方。

全押!

十个月大的虫蛋,指不定那天就破壳了。

恭俭良最近也没心思打架,和费鲁利一起蹲在医护室,安静看着虫蛋,两个人说说话,更多猫在一起吃零食吃糖果,大声放着综艺,看虫蛋在地毯上滚来滚去。

越靠近第二期任务目的地,周遭空气就越冷。据维修部通知,供暖设备正在更换零件,等任务正式开始执行,供暖也将恢复正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