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实里,他则是个被雄虫勒令滚到一边的变态雌君。
“不准你对我动手动脚。”恭俭良抱着小扑棱,义正言辞,“今天是我和雄父通讯,你走开。”
“我发誓。不会再动手动脚。”
“你发誓没有用。”恭俭良懒得理会,他可不希望今天出一点差错。盯着怀里同样擦香香的幼崽,恭俭良语气放缓,道:“崽崽不要和变态学。崽崽……崽崽要和雄父学。”
他是家里唯一一个雄虫幼崽,无论是因为性别还是样貌。恭俭良都相信自己是被雄父爱着的。他喜欢雄父的爱,不愿意分享雄父的爱,同时也很清楚,自己作为一个私生子,一个变态杀人狂的孩子,雄父的爱在他这里只是一瓢,一饮,一根到了年龄便会放手的线。
恭俭良想要拴住雄父。
正如故事书上所说,“心中有挂念,没有被病魔带走的奇迹”“因为对孩子的爱坚强活下来的父亲。”恭俭良掂量手里肉嘟嘟的幼崽,努力扯出一个笑容,嘀咕道:“你要好好表现,知道吗?”
那天的幻想,像一根针毫不留情扎破他对这孩子最纯粹、最卑劣的利用。
他内心,确实想过:如果是一个蝴蝶种幼崽,是一个夜明珠闪蝶家的幼崽。是自雄父之后,自他们兄弟之外,第一个可爱的夜明珠闪蝶幼崽。
雄父是不是会因此好起来,充满了活下去的动力?
滴答——
代表通讯链接的声音传出。恭俭良快速点开列表里的号码,他抱着小扑棱,幼崽香扑扑的脸颊贴着他,温暖之余,蹭着雄父急促的胸口,小手好奇扑腾后揪住一枚纽扣。
“嘟嘟嘟嘟嘟。”通讯一直在衔接,一分钟、两分钟、三分钟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