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雄虫的视野里,一切都变成了红色,电线像是肠子,航空器像是脏器,除了他的雌君和那几个储备粮,其余都是腥臭的蠕动的内脏。
好像变得严重了。
不过没关心。恭俭良看向地面上的冰,决定马上杀几个家伙当做柴火烧。他的精神触角已经感知到了——就在不远处,一些黏腻的东西正赶过来。他们在云层里,在冰层下,在空气中。
“队长。”甲列用战术手势打招呼,“能关频道吗?”
禅元心领会神地将恭俭良的语音频道关掉,三个人单独聊起来。
“队长。你不会坑我们吧。”甲列刚刚大气都不敢喘,“你不会真的宠爱雄主,然后把我们两个给杀掉吧?我发誓,我绝对没有把你偷拿雄虫内裤的事情说出去。”
禅元无语凝噎。
“给我一点信任好不好。我是那种色令智昏的雌虫吗?”
望着自信的队长,甲列和伊泊在心中大声地说了一个“是”字。他们的队长自诩有自知之明,可在“承认自己是个变态”这件事情上,他们的队长只会大声反驳,“不可能,绝对不可能。”
变态是不可能变态的,每天都是正常人的样子才能维持尊严。
“那我们接下来……”
禅元正要说话,眼角一道寒光闪过。恭俭良抽出刀,快速砍向他的脖侧,禅元只来得及匆匆蹲下。恭俭良大笑着,快速将刀压在墙壁上,伴随着刺啦一声冰蓝色液体溅射,一条半透明的长条扭曲物倒在地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