恭俭良顿了片刻,没有马上上前,反而后退两步,双手握住刀,警惕地看着他。

“干嘛。”

“我错了。”禅元诚实道歉,腰杆还是直的。

恭俭良搞不懂他是什么意思,若是常人,他早一刀下去剁了脑袋,绝不给半点辩驳机会。可眼前的人是禅元……恭俭良皱成“川”字眉,脑海里吵成一片,最终都妥协在禅元道歉这个举动上。

算了。

雄父说,雄虫要宽容一点。我就听听临死之人还要说什么话吧。

恭俭良金刀大马,靠着墙壁,反问,“哪错了?”

“错在不该欺骗雄主,不该对雄主的雄父不尊敬,不该隐瞒雄父的死。”至于什么偷雄主的内裤、对雄主上下其手,什么故意偷换词义为自己谋取福利,那是错吗?不!那是我身为雌君,为自己谋取的福利。

禅元心里条条道道可清楚呢。

只要关键问题不出错,恭俭良的忍耐限度可是很高的呢。

因此,他让雄虫发一通脾气,差不多气还没发完,又不至于惹出过失杀人时,冲出来一通滑跪,积极认错。

“你骗我。”恭俭良一时间也摘不出什么错。可他想了想,总感觉好像哪里不对劲,对禅元的警惕始终没有放下,“我要杀了你。”

“是是是。”禅元点头说好,看样子若非场地不合适,他都能挥舞荧光棒来段加油舞。“雄主杀我,我绝对没有半分意见。”

“真的?”

“真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