禅元赶快答应。
雄虫果然是寄生体世界的硬通货。
他悄悄看一眼自家雄主,发现恭俭良不仅没有一点害怕的表情,脸上反而是一种理所当然的矜贵。
非要细说,这种表情通常出现在禅元低服做小收拾家务、给雄虫鞍前马后准备吃食,心有不甘想要提醒恭俭良“自己的事情自己做”时。
恭俭良只需两只小手一揣,下巴微微抬高。眉眼睥睨,其中带着属于贵族蕴养出的娇气,应景时再冷哼几句,最容易叫禅元开始反思自己的问题。
反思反思着,禅元就开始为恭俭良那张花钱也买不来的脸、十指不沾阳春水的身子找借口,什么“雄虫就是这样啊。”、“总不能让他跟了我受苦吧。”、“恭俭良在家里就这么过日子。”、“忍一忍,拿出我的大雌子精神。”、“漂亮的雄主总要精心养着”。类似的破想法简直是层出不穷。
总之,瞧着恭俭良那副样子,没有人舍得叫他吃苦受累。
寄生体也毫不意外的上当了。
恭俭良越是不拿正眼瞧着他们,他们反而越觉得这就是雄虫该有的样子。瞧瞧吧,这颗星球上哪一个基地不供着三五只雄虫,恨不得把全天下最好的东西都送上去,盼着他们日日开心,好好养着身子,娇气地哄着怕人哭、怕人病、怕人心情抑郁给闹出个好歹。
雄虫在这里,本就是娇气的。
“阁下。”寄生体低服做小,恭俭良瞥一眼,觉得这姿态还不如禅元低头道歉来得诚恳,懒得理会。寄生体尚以为自己做的还不够,偌大的身躯直接对折成两半,脑袋碰着膝盖,虔诚道:“阁下,外面风大,还是跟我们一起去车上避避风雪吧。”
恭俭良没说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