禅元自诩有耐心,有毅力,他可以慢慢熬,只要付出足够多的努力,恭俭良总有一天会离不开自己,每日遇到不会的事情就骄纵地喊“禅元。禅元。”
然而,他忘了,世界上还有一种东西叫做“自我感动”。
哈哈哈,自我感动、自我感动——他对恭俭良所做的一切,可不就是自我感动吗?感觉到一些示好,就把自己整个人砸进去,慢慢混沌其中,最后将自己的脖颈都塞到雄虫的魔爪中。
他不该遇到恭俭良。
在听到对方向自己发出结婚邀请的时候,就应该果断拒绝。这样一切都不会发生的。
最起码,不会发生现在的状态。
恭俭良更用力地将禅元向后别。他丢掉手中的锤头,用腾出的手,捏住禅元的下巴,强硬地掰开他的口腔,仔细打量。
“你刚刚说。你。后悔。”他的话很慢,要把每一个禅元说过的话咀嚼一遍,认真分析每一个语气,“你后悔。遇见我?”
禅元吃痛地发出闷哼声。
恭俭良却错将这一声,当做答应。他的表情冷淡下来,笑容顿在脸上,不上不下,最终努力摇晃着禅元的脑袋,将人压在墙壁上。
“你是想要了吗?”
“放开。”禅元意识到雄虫的动作,挣扎道:“滚开。”
“你是在说气话吧。”恭俭良没有撒谎。他贴近一下,用舌头蘸取禅元唇珠上的血,觉得略微苦涩,又呸掉,“禅元你嘛。毕竟是我的雌君。无论你现在要做什么,我都会满足你的。哦。活着不可以哦。”
恭俭良撒开手,任由禅元脱力掉在地上,喃喃道:“断头饭,才是最好的。对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