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现在看起来,没那么像了。”

他用手胡乱扰乱禅元的头发,尚未凝固的鲜血和禅元的发丝黏在一起,每一次扯起,拉开,都会叫禅元的痛觉更清晰。那些不够温柔的动作,像船锚一般,活生生将真实感坠入禅元的脑海中。

他清晰地感觉到恭俭良指甲残留的碎肉和组织擦在自己的头里上,黏腻感让人几乎发出尖叫,现实远比他看过的任何电影都要残暴。

杀人魔无法被控制的。

恭俭良翘起二郎腿,整个人的重量压在禅元的背上。他语气恢复到淡漠,倒是因为前面的歇斯底里,嗓子带着一点沙哑,“其他雌虫在哪里?”

寄生体大五大口呼吸。他用手拔出胸口的木刺,足足三十厘米的木刺,除了末端不足三厘米的握柄,其余皆吸饱了鲜血,胸口漏出一个打洞。相比这一处所损耗的能量,恭俭良的其他攻击不值一提。

寄生体大五缓慢盯着雄虫。不同于先前的讨好,他终于意识到这是一个有威胁的对手。能够做到带队这个位置,他的理性和直觉总有一个能用。

“为什么我要告诉你?”

他需要雄虫补充能量。

恭俭良道:“你知道为什么我要没杀你吗?”他摸索到禅元的脊椎,从那些紧绷的肌肉来看。他想禅元知道自己的想法。

他就是要让他知道。

死亡不可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