恭俭良又是一巴掌扇过去。

禅元整个人都侧翻到一边,和针头滚到一起。他再一次听见雄虫的呓语。

“你在威胁我?”

威胁、控制、服软、示好在恭俭良这里统统没有用处!他已经是世界上最残酷无情,最不受道理控制的人,在足够的暴力面前,一切说辞都是空纸。但禅元绝不可能看着自己的队友遭受无妄之灾。

是他将甲列和伊泊带过来,无论如何也要让这两个人……哪怕只有他们两个人也好,至少让这里有雌虫活着回到星舰上。

他不想死。

他疯狂想活着,可又有什么办法呢?

禅元无法遏制眼泪从眼角滑落,与血水混合在一起。他嘶哑着叫自己的理智占据上风,浑身上下药物带来的抽搐,已经能让手指微微弯曲。他缓慢地握住被丢弃在一边的光剑,极为迟钝地举起对方。

“过来。恭俭良。”

他没有称呼恭俭良为雄主。这个认知在恭俭良脑海中短暂的停留片刻,随后被更加吵闹的咆哮驱逐。

禅元嘶吼着,用光剑怼上去,“过来!”

“你居然用剑对准我。”恭俭良眨巴眼睛,委屈地说道:“你变了禅元。”

“少给我废话。”禅元拖延时间,他直视恭俭良的眼睛,妄图在里面看到更多表情。但什么都没有。恭俭良就像是一个孩子,他所有说的话,做的事情,都是因为他真的那么想。

他没有办法很好的表达和控制自己的情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