禅元。
恭俭良伸出手,他握住禅元的手腕,手指深深扣入其中。他记得就在这里,禅元有一个伤口。“你完了。”恭俭良的两颗眼球几乎要爆出来,他胸腔剧烈攻击,努力摸索伤口,“我要把你的手、你手——”
伤口不见了。
“我的手好了。”禅元深呼吸,为自己刚刚看到的画面感到恶心,“甲列和伊泊可没有伤害你。你这个丧心病狂,一点道德都没有的神经病!你这种雄虫就应该死掉!死掉!”
他的砖头随着他的话一起敲打在恭俭良的脸上。
“禅元。禅元。”恭俭良发狂地叫起来,“我刚刚保护了你。我刚刚还和寄生体战斗。我把他杀了!你瞎了吗?你看不到吗?”
“一码归一码。”
禅元冷静地压迫着雄虫,眼神中不见半分软弱。
此时,他最害怕看见雄虫的脸,他害怕自己心软,害怕自己痴迷,害怕自己犹豫。
因而在醒来地一瞬间,他第一时间要让这个雄虫毁容。哪怕无法让恭俭良的脸完全消失,也要用血、用泥土、用尘埃、用一切肮脏的东西将其覆盖住。
他不会再给恭俭良任何特权了。
不会了。
这个疯子,不配。
“恭俭良。你完了。”
“不。禅元。”恭俭良的脚在地上乱蹬。他很想爆发力气,可他从浴室开始一滴水没有喝,一粒米也没有吃,数次杀戮和战斗,以及没有衣物避寒,差不多让恭俭良消耗完所有的力量。他牙关微微颤抖,眼睛里的血丝绷紧,“我要杀了你。我真的要弄死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