寄生体大六见恭俭良对镜子练习笑容的样子,恍恍惚惚咽下所有拒绝的话,带着雄虫出去找禅元。
“阁下。请走这边。”
恭俭良嫌弃地面脏乱又冷。浑然忘记把雪地车内部弄成这个样子,自己是最大的工程。他踹一脚寄生体道:“把椅子扛起来。”
寄生体大六:?
他感觉到自己的怒气值在一点一点攀高,雄虫的无理取闹在不断叠加,终究会有翻车的一天。然而,在抬头目睹那张漂亮矜贵的脸蛋后,寄生体大六就像松手的气球,脑子瘪瘪的,任劳任怨将椅子扛在肩膀上。
恭俭良赤脚踩在寄生体的背上,两三下爬上寄生体大六肩膀的椅子上,整个人窝在上面,寻找最舒服的位置,又把被褥枕头扯过来垫舒服。
“你干嘛老在动?”恭俭良不满意地用脚踩了踩寄生体大六的脑袋,把寄生体整个踩偏过去。“我都坐不稳了。”
原来被雄虫踩着是这种滋味。
寄生体大六感觉自己浑身都在战栗,他先前去其他基地也远远观看过别的雄虫。
——没有人会像他背上这位一般。
奴役。
贬低。
自视甚高。
理所应当命令所有人。
当然,最重要地一点,是他长了一张如此摄人心魄、叫人欲罢不能的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