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真的很喜欢恭俭良。

不是喜欢这幅皮囊,而是喜欢他的扭曲、他的癫狂、他的绝望。

当然,他最喜欢的一项,还是恭俭良的美色。

被温格尔阁下一点一点教育出来的人性和礼仪,混合着他那杀人魔雌父带来的基因里对血和死亡的渴望,偏偏又夹杂着不多的爱意和迫切的渴望,像是从道德边缘努力长出来的求救之花。

毫无疑问,这是美丽的。

也是痛苦的。

禅元将恭俭良紧紧拥抱在怀中,他不敢在这个时候亲吻恭俭良,他害怕自己过于兴奋的脸暴露全部的想法。到了此刻,他唯独用手轻轻拍打雄虫的肩背,用自己最平静的声音说道:

“雄父会在天上看着你的对吗?”

“滚开。”恭俭良似乎从自我幻境中离开,他闷声道:“雄父死掉了。”

“但雄父永远爱小兰花。对吗?”

“不许你说这个名字……不许你这么叫我。恶心,变态……不许你这么喊我。”恭俭良曲起手肘,疯狂捶打禅元的脑袋,可他实在太饿了,又痛哭一场,全身上下都没有力气。禅元轻而易举将他双手拉高钳制在一起,用另外一只手捂住他的眼睛,慢慢啄掉雄虫脸上每一滴泪珠。

“我要和你离婚……呜呜呜我要、离婚!离婚——”

“不准。”

“所有钱都是我的。都是雄父给我的。我、我一点都不留给你。扑棱、小扑棱也是我的。”

“不准。”禅元伸出舌头亲吻着恭俭良,“小扑棱是我的,你也是我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