殊不知,世界上能无条件包容他的人都不在了。
恭俭良越表现出自己的凶悍,反而越让军雌们站在禅元的立场。他们将药水注射完毕,将雄虫丢给他的雌君,所有人收拾东西回到星舰上。
“禅元!”
“嗨。宝贝。”禅元心情不错,他捏住恭俭良的脸,亲了亲道:“马上就要见到小扑棱了。”
恭俭良一个激灵,大喊道:“你要做什么。”
“你也不想小扑棱讨厌你吧。”禅元笑起来,回到熟悉的环境中,他是那个聪慧、好脾气、对雄虫充满耐心的好雌君。一年多的时间足够让同僚和上级记住他是多么好的人,又牢牢记住恭俭良有多么差劲。
唯一的不确定因素就是他们的孩子。
禅元困惑道:“孩子长大以后,谈起雄父会怎么说呢?啊,我有一个神经病雄父。我的雄父是个家暴者。还是说……我的雄父是个杀人犯?”
恭俭良想要攥紧手,可在药物的作用下,他一根手指也动不了。
他努力将自己蜷缩成一圈,反而方便禅元整个环抱住他。
“我、我没有杀人。”
“这不重要。”禅元笑起来,“所有人以为你杀人了就好了。”
“禅元!”恭俭良咬牙切齿起来,“你这条贱狗。”
“哦。”禅元笑起来。他觉得恭俭良保持这种恐怖表情就好了,最好让小扑棱第一眼看见就害怕起来。
哇。想想雄虫被自己唯一的亲生孩子伤害,禅元浑身都战栗起来。他已经迫不及待让雄虫明白一个道理:
世界上没有人有责任无缘无故对他好。
所有爱,都会被消耗。
哪怕是来自血缘,来自亲缘的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