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去容易,怎么上来这么困难呢?

幼崽完全没想到是自重太重的问题,他自顾自觉得要和雌父撒娇,让雌父给自己做一个小凳子——这样子,他就可以自己上下床啦!

小扑棱一想到新本事,倍感骄傲,哪怕还没有实现,都迫不及待要和雄父炫耀了。

他手脚并用爬道雄父身边,悄悄掀开雌父盖在雄父身上的外套,闻到血亲的味道后,开心地钻进去,扭扭屁股找到一个温暖舒服的好地方,窝着抬起头。

雄父距离他好近啊。

小扑棱的小手抓住雄父的头发。他都不敢用力拉扯,害怕把雄父吵醒,只能抓住-松开-抓住,看着和自己有极大区别的白发提起来-掉落-提起来。

雄父要睡好久啊!

小扑棱浑然不知道自己的雌父做了什么。他乖乖等,一直等到打哈欠,整个人手脚缩到衣服里,团成一个奶球,贴着恭俭良的腰睡着了。

他做了一个梦,梦见自己抱着奶瓶吨吨吨喝奶,忽然冒出一个看不清脸的小家伙,一把踹翻自己的奶瓶。小扑棱被吓坏了,他哇哇张开嘴,爬起来发现那超级可怕的声音从自己的肚子和雄父的肚子里传出来。

“咕~”

“咕咕~”

恭俭良是被饿醒的。

他比小扑棱醒得早,看幼崽小嘴一边做梦一边在吮吸什么,观察许久都没有想吃梦里有什么好吃的。正准备伸出手摸摸小扑棱不安分的嘴巴,幼崽忽得睁开眼,一大一小面面相觑。

恭俭良缩回自己不安分的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