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显然是知道这件事情,也乐于享受禅元的照顾,甚至自觉满足对方的欲望,对这一切心安理得。

“谁要你照顾了。”恭俭良又踹了一脚。也不知道是基因原因,还是体质原因,他脚上的伤已经好了七七八八,蹦蹦跳跳威力不逊色从前,对禅元语气也多了几分底气,“我从来没有要求你这个变态照顾我!”

禅元都给气笑了。

他抱着扑棱,像是揣着护身符一样,大摇大摆从恭俭良面前走过,捡起摔裂的奶瓶,道:“好啊。扑棱我必须带走。”

“不可以。”

“给幼崽泡奶都不会的家伙。”禅元嘲讽道:“让我告诉你吧。扑棱这个年龄已经可以吃点辅食了。你会给它做幼崽餐吗?你会给他找营养品吗?你会给他准备衣服和玩具吗?之前你活得好好的,都是我在照顾你。现在我不照顾你了。小扑棱跟着你,迟早要被活活饿死。”

他最卑劣的一面,最肮脏的一面都撕开给恭俭良看了。眼下抢夺孩子这场事情,彼此将生活中最后一层底线打破也无妨。

禅元要给恭俭良立规矩。

他要让这个雄虫清楚意识到,没有自己,他在这个星舰上什么都不是。

“不是的。”恭俭良难过地说道:“我……我都给你睡了。你还要怎么样?你和我——扑棱。”

他一直觉得禅元和自己还是网友关系的延续。虽然是已婚夫夫,但双方归根结底都是变态的互相攉取。

禅元如果找到了比我更漂亮的雄虫,会离开我吗?

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