禅元张张口, 半天说不出话来。
饶是他这种床上身经百战狡猾无比的狗东西,面对一个第二个虫蛋, 都有种被天降陨石砸中胸口的懵逼感。
怎么就怀上了呢?禅元掐指一算,逆推两个月,发现就是出任务在雪地车上胡来那次。
至于是哪一次?那可就太难追究了,禅元估摸从浴室到走廊,从走廊到厨房,从厨房到床上, 说不准那一刻就中招了。
“我也想不到啊。”禅元叫苦连天, 抱着虫蛋, 在跌宕起伏的航空器坠落中给虫蛋擦干抹净, 踹在口袋里,“我、我。啧。你难道就没有一点过错吗?”
谁能想到他在快死的时候,迎接新生命?
这种事情,不应该是雄虫更敏感,早早感觉到虫蛋的存在,提醒雌虫吗?
恭俭良气呼呼说道:“又不是我怀。”
双方不欢而散,十分默契闭口不谈彼此在孕期对腹部一顿暴揍、各种奇怪paly以及腹部写字等羞耻行为。
没关系。
老二还小,老二什么都不知道,老二……恭俭良瞪了一眼在自己脑海里叽里呱啦疯狂输出的虫蛋老二,想也不想,伸出精神触角对着虫蛋先“呼”一顿,小声用精神力教育:“不许骂人。”
虫蛋顿了一下,骂得更加大声了。
恭俭良板着脸,在“好想弄死他”和“我这一巴掌下去他会不会死”之间徘徊。
可恶。想扑棱了。
为什么老二是这种性格,小虫崽不应该是乖巧可爱,聪明伶俐,娇娇嫩嫩喊自己“雄雄”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