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梦。恭俭良低声告诉自己,这是梦。一切都会醒来的。一切都会醒来的。

别听禅元的。

这个家伙,总是骗人。在床上骗人,床下也是。

他在骗人。

“放开!”

梦中的禅元捏得更紧,他将恭俭良拖到床上,从枕头下抽出一对手铐将雄虫锁在上面,“和你说过多少次,我的耐心也是有极限的。”

“啊啊啊!”恭俭良竭力挣扎,脖颈处却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。他低头看去,第一次发现自己的脖颈上佩戴了类似项圈的东西。源源不断的药水正通过项圈内部的针,扎入到雄虫的血液中。

恭俭良惊惧地叫起来,“你给我打了什么。啊啊啊这是什么。这是什么。”

这是梦。

这是我的梦。

我要离开。我要离开。

无论是镇定剂、肌肉舒缓剂,还是那种不堪入目叫雄虫发(情)的药,恭俭良都不想面对。手铐与床头发出的摩擦声,尖锐到与他的嗓音齐平,脚踝上的铁链哗啦啦响动,像是雨点鞭打着一切。

荒诞。

又可能是现实。

身体开始变热,忍不住张开嘴喘息,明明口腔里还有唾液,可嗓子永远是干燥的。恭俭良扭过头,闭上眼,却又被禅元拧回来。

“不。放开。变态……唔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