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。”
“雄父不在了。还有哥哥们。”温格尔反复叮嘱,“不要欺负人家,也不能叫人家欺负了你。知道吗?”
“嗯。”
但——
怎么才算是欺负呢?
“禅元禅元。”恭俭良声带都已经喊哑了。他跌跌撞撞跟在禅元小队后面,身上只披着一件单薄的外套。
q107基地的防护罩被攻破。站在高处, 无数军雌驾驶着近地机甲进入。形态各异的近地机甲攀爬在残梁断壁上, 从中涌出一连串的小黑点, 破开窗, 杀进去。
滚滚黑烟,连带着子弹迸射出的火光,无数窗子里闪烁过一片明亮,随后归于宁静。
风刀子般刮过,像是将禅元的嗓子剐下来,再也发不出一星半点声音。小队中,像是开启了静音模式,所有人将防护服包裹得严实,徒有雪和砂砾在扫过发出的摩擦声。
雄虫从最开始的一大段话,到后续的几个词几个词的质问,到现在不断地念叨着雌君的名字。
“禅元。”
“禅……”
诺南于心不忍。他悄悄走快一些,用手臂顶了一下禅元,悄声道:“他知道错了。”
禅元没有回答。
他的眼睛扫过来,还残留着电子地图路径的幽光,沉甸甸到诺南移开了双眼。
“哈哈。我。我开玩笑。随便说说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