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路走来,遍地斑驳。

“阁下。”为首的军雌皱眉,“您的雌君呢?他丢下您一个人走了吗?”

恭俭良还没说什么。

另外一人搭话道:“实在是太过分了。他居然连一件保暖衣物都不留给您。回去之后,我们马上会向裁决处投诉他。”

恭俭良闭上嘴,颇有兴趣地看着眼前乌泱泱一群人。

投诉禅元?

他之前试过,不过没什么效果。第三星舰的军雌根本就不相信自己的鬼话——但如果是面前这帮子寄生体?恭俭良瘪瘪嘴,露出一副懵懂无知的样子,撒娇道:“真的吗?那你们一定要帮我们啊。禅元他……呜呜。”

雄虫哽咽两下,做出哭泣的样子,“他好过分啊。居然让我一个人杀那么多寄生体,呜呜啊我、我好害怕。”

害怕到刚刚从尸山血海上下来,脸上身上都是深褐色,刀刃都微微发卷。

“居然这样对雄虫。”军雌们义愤填膺,“实在是太过分了。”

他们这么一说,恭俭良确信自己的精神判断没有错。

果然是寄生体。

那群深知自己秉性的军雌肯定第一时间维护同为军雌的禅元,而非自己。恭俭良想到这里,又不开心一点,倒是收起刀,大大方方站在寄生体中间开始使唤人,“我饿了。”

“好的。阁下。我现在就去找点吃的。”

“我脚好冷。”

“阁下。我脖子暖,你伸到我脖子后面来暖和暖和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