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松开。”
恭俭良一开口就直接破坏这种感觉。
禅元死死咬住不松口,自然也不说话。他伸出舌头, 在口腔中悄悄□□了一把恭俭良被咬住的耳朵,得到恭俭良更加暴躁不安的反馈。
“松开。禅元禅元, 我叫你松——开。松开!”
不松。
禅元心中这么想着,也是这么做的。他咬得更加用力,在雄虫急促低呼片刻后,双手扣住恭俭良的脖颈,全身重量压下来,强迫两个人一并摔倒在雪地中。
“呼。你以为这样——”恭俭良话音刚落, 身上的军装陡然一紧, 脖颈处被一根弹簧绳死死缠绕住。雄虫低眉看去, 居然是自己披在身上充当披风的防护睡袋碎片。
禅元整个人滚到雪地中, 正处于雄虫背后。他牙关不放松,手上不松懈,恭俭良在痛苦中,双脚用力摩擦地面,挣扎产生的雪沫拍打在禅元的脸上。
“你。啊啊啊啊!禅元!”
禅元加大力气。他虎口手上,绳索握住的地方由最开始的鲜红变成褐红,正朝着棕褐色变化。恭俭良每一次想要翻转动作,朝禅元出拳,都被禅元咬耳朵的动作遏制。
他可以不在乎禅元是否完整。
但恭俭良一定在乎自己是否完整。
禅元对恭俭良全身上下最满意的地方,某过于美貌。他从不否认自己是个颜控,因而大大方方观察雄虫的美丽,以及雄虫对自己美貌的态度——这是很神奇的事情。
禅元想起自己从结婚至今的观察,鼻翼凑近一些。他湿热的呼吸喷扫在雄虫已经发青的脖颈上。
“啊。额。我。”恭俭良徒然地用手抓住地上的石头和雪块,盲目的砸向自己的背后。他力求用这种方式干扰禅元,同时一只手用力刺入自己的咽喉,活生生将一小块肉抠出来,叫手指扎进去,留出呼吸和宽松的余地,“你死定了……你死定了,禅元~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