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怀疑自己进入到一个虚幻的空间中。从先前寄生体复刻电影场景的行为来看,禅元有理由怀疑对方入侵了他的大脑, 看到了什么。
——他自己最清楚, 他也是一个普通的、在高等寄生体面前毫无胜算的军雌。
“恭俭良。”禅元含糊地念着这个名字。手电筒让他的牙关和舌头无法清楚的说话, 可他坚持要这么喊, 在一次又一次的重复中明确自己是为了什么下来,为什么什么铤而走险。
他没有办法对恭俭良的死活视而不见。
“回去之后……你不陪我玩更变态一点的玩意,简直是亏本。”禅元含糊到话都说不清。他只能通过这种颅内高潮,一次又一次抵抗沉重的眼皮,手指撑在地面留下一排又一排的指印。
不要睡下去。
禅元咬紧手电筒。他猜测自己作为唯一一个深入寄生体内部的军雌,还是寄生体手中雄虫的雌君,肯定会得到寄生体无数的关注。
他毫不怀疑自己的头顶、墙壁、甚至是五指触摸的地上正在有什么诡异的存在流动。
【你很聪明】
禅元的脊椎像是被装满水的气球压住,一股渗人心脾的冰冷感游走在雌虫全身。他抬起头,天花板迫在眉睫,它们不再是笔直的高挺的样子,反而形成巨大的柔软波浪状,以某种特定节奏向下游动。
禅元有生以来,第一次见到这种宏伟的场面。
他感觉自己处于夜色大海的下方,每一次眨眼,海浪都压迫性的逼近。他抽出自己口中的手电筒,细长的光线与离子刀共振。那些暗藏在漆黑天花板中的长条生物终于被逼迫出来了!
他们接近无色,无味,每一次游动都能带动风与血腥气息。当第一头撞击在禅元的腰侧,他劈砍而上,熟悉的鲜血铺面而来。
禅元知道这是什么了。
“云鲦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