禅元完全把恭俭良的话当做紧张气氛的调味剂。在即将到来的死亡面前,他曾经拥有过的一切美好都如此值得。
“嗯。盖(给)唔(我)封(分)凯(开)!”
曾经令人诟病的“门板状”光剑再次出山,禅元眼前什么都看不见了。他的所有视野都被光剑数米宽的剑身遮蔽,炽热的光与热随着风吹到禅元脸上。他亲眼所见自己的碎发烧灼成黑灰,感叹还好没有一把烧掉所有头发之后,扑入预设好的方向。
【不可能!】
明明已经改变方向了,为什么为什么……
摩擦产生的热气在空气中反复涌动,屋子里翻腾着烈焰,一部分是云鲦尸体在燃烧,一部分是禅元的光剑劈砍而下,在某一处浮雕上划出的火星子。
后者,正在点燃前者。
狂风正在从十六个浮雕后,往屋子里吹,指甲盖大小的火焰被它催生成一人高的巨浪,反反复复冲向禅元,宛永不知疲倦的、燃烧的枪骑兵。
【你怎么找到的!你脑子都是颜色。你是怎么知道的?!】
禅元咬着离子刀,懒得开口。他估摸自己把那一串数学公式拍在寄生体脑门上,对方看懂一个字都难,十分大方的用“颅内沟通”共享给对方。
精神世界安静了。
恭俭良却不会安静。他从没有停下咒骂禅元“变态”的言论,也没有停止自己杀了禅元的执念。他的语言在智慧和暴力面前如此脆弱。
禅元完全不用思考恭俭良能发挥出什么作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