禅元泡在水里,心疼得眼泪哗哗。他用颅内沟通和寄生体诉苦,“看见雄虫痛,我的心也在痛,我的眼泪都要流干了。”
寄生体心想,还好你没说整个海都是你的眼泪。他为禅元的无耻感到震惊时,内心又生出一点妄想:禅元毕竟是雄虫的雌君,不管怎么说,他都不可能看着雄虫发疯伤害自己吧。
【你不出去吗?】
“我为什么要出去?”禅元比寄生体还要震惊,他瞪大眼睛环顾四周,要不是寄生体一直没有出现实体,都能拽着他的脸上下摇晃,要求对方认清楚现实,“我又打不过他,我出去干嘛。”
【可是、可是你是他的雌君哎。你不是喜欢他吗?】
“我会死的呀。”禅元理直气壮,“某个寄生体搞清楚,把雄虫弄疯的人是你。和我在一起时,他的精神状况可稳定了。现在是你求我,你最好把姿态放低一点。不然恭俭良想不开,直接——磅。你就完蛋了。”
【你不是喜欢他吗?】寄生体的思维逻辑已经混乱了。在他的认知中,虫族的雌虫都以保护雄虫视作第一要义。他们所受的教育让他们尊重雄虫、保护雄虫,在能力范围之内要照顾好雄虫。
更别提婚内义务了。
如此一看,禅元是什么道德畸变吗?
【你在水里时,还和他说了好几遍“我爱你”。你还抱着他,难道这些都是假的吗?禅元,你不是爱他吗?那些“我爱你”是假的吗?】
“当然是真的啊。”禅元平静地阐述事实,“可现在出去,我会死。作为一个独立个体,想活下来不是很正常吗?”
啊。这……
这给寄生体干不会了。在虫族遗留下来的爱情故事中,为了另一方去死显然是莫大的荣耀,是值得被称赞的赞歌,在绝境中用生命点燃的爱情之火更是催泪神弹,是一对关系中至高无上的终极考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