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像是睡了一场大觉,缓慢地滚到生物表皮上,稍微调整下姿势便能跟着生物挣扎的动作移动,从微微弯曲保持平衡,变成直立行走,有种免费公园里玩滚筒跑步机的自在感。

正五体投地,在滚筒洗衣机里洗了三四遍的禅元深刻意识到了什么是天赋。

恭俭良就这样,双手裹紧上衣,仅凭着一双脚和可怕的平衡力,匀速走到禅元面前。

他问道:“禅元?”

禅元眼睁睁看着雄虫打了哈欠。他内心忍不住生出一点可怕的猜测,“你刚刚不会在睡觉吧?”

那他那么多句“我爱你”是讲给谁听了?

“我眯了一下。”

禅元还要说更多,恭俭良忽然伸出手,他弯腰的瞬间无疑打破了自身的平衡,但他依旧有空用另外一只手拉拢衣服,像是出门捡个落叶般闲适。

“你干嘛一直握着这东西?”

【快拔出来!】

“好吵。啊,吵死了。”恭俭良忍不住抱怨几句,他看向禅元,又看向那把光剑,露出嫌弃的姿态,“禅元,你趴着好像乌龟啊。”

禅元:……

这是重点吗?这是重点吗?恭俭良你能不能在乎一下你在滚筒洗衣机里,泡过三四次的雌君?你有这么好的身体素质,你雌君不行啊。你雌君只是平平无奇的一个军雌啊!!

“我想吃蛋糕了。”恭俭良别过眼,他握紧禅元的手背,充作一并握着那把光剑。他对禅元嘀咕,和先前发疯的样子状若两人,“我好冷。冷死了。想要喝点热的。”

禅元笑起来,“宝贝,血是热的。”

“嗯,也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