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哈哈血很臭啊。”你不要杀了。我真怕你杀了,我真得禁欲。
恭俭良在某些方面说到做到,如果做不到,并不是他没有“守信”这个好品质,而是他纯粹忘了。
嗯。没错。如果禅元今天真让寄生体死了,他除了遵守“禁欲”这个结果外,还有一个逃避方式,就是等待雄虫脑细胞自动迭代,把这个事情忘了。
“宝贝。宝贝就站着。马上就有人过来接我们了,我们马上就能回家了。”禅元正说着话,整个人猛然下坠。因为速度太过猛烈,形式太过突然,两个人的头发向上窜,几乎要飞起来。
【你们,都给我死!】
恭俭良睁开眼。他的背后伸出粗壮的精神触角,禅元只感觉道短暂的凶压,随后扭过头,眼角抽搐一下。他终于理解到寄生体、军雄费鲁利、变态队友诺南的描述。
恭俭良很大。
空气微微扭曲,非要比喻的话,就是火焰窜起时曲折的热气。他们短促,而非雄虫精神力这般绵长,巴掌大的长块状几乎为半实体,快速向上,下一秒砸向寄生体纵横沟壑的表皮,所有凹凸不平的皮被撕开,血淋淋的肉皮丢在水面,黑海化为红海。
“宝贝。”
你不是军雄啊,你在干嘛啊?你在给敌人送物资——不对。禅元意识到恭俭良和其他雄虫最大的不同。
他是疯子。
他的精神力对寄生体有增幅作用,同时也有污染作用。
可恭俭良又是怎么知道这一点的?他靠自己强大的精神力听到了寄生体和自己的对话?禅元捏住通讯器,抬起头,比起寄生体的惨叫,从上空逼近的机器轰鸣声才是他关注的重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