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片新(偏心)片新呜呜呜!咕。啊咕。不克。掏呜呜呜阿不要不要。”

恭俭良装作什么都没听见。

此刻的他在任何故事里都能扮演人厌狗嫌的古板雄父,依旧自顾自地说道:“雄父就是从小和自己的雌君定下的。禅元禅元。我们也是竹马对不对。我们也是从小就定下来的。”

禅元深吸一口气,短短归途半小时,他不下二十次感叹,这个家没他不行。

他露出微笑,点点头,“宝贝。我们不是竹马。”

我们这个,叫做线下奔现闪婚。

恭俭良点点头,继续道:“很好。你给我滚出去睡觉。”他可是这个家的雄主哎。他刚刚和禅元一起宰了个寄生体,怎么连收养一个雄虫幼崽的权利都没有呢?不是都说,雄虫是一家之主吗?

他怎么连这点特权都没有。

恭俭良花了三秒钟陷入痛苦,半秒钟脱离痛苦,抓起自己生气的长子,又抓住病床上的雄虫幼崽,将两个孩子的手盖在一起,深吸一口气释放精神触角舒缓孩子们的情绪。

嗯。

一个在哭,一个在闹,一个在生气。

恭俭良很快乐,他这种快乐类似于过家家终于看到自己想要的画面。在扑棱整个崽都要炸开之前,恭俭良松开了两个孩子的手,将他抱到腿上亲亲贴贴。

他还是在乎老大的。

“扑棱。”

“哼。”

“生气了?”

“哼。”幼崽咬着下唇,这一回,他没有哭。禅元抱住第四次企图殴打兄长的虫蛋,冷酷地把这个混账东西塞到衣服里,拉链拉到最上方,两只手箍得死死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