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生了谁带?”恭俭良反驳着,把虫蛋推过去,“我不带。要带你自己带。”
“带孩子本来就是雄虫的事情啊!我又不会孵蛋!”
恭俭良不管。他态度很坚决,面对生育问题他还是那个胡搅蛮缠的小孩脾气,嘟囔道:“我不管。反正我精神触角很长,你带着他——只要不离开星舰,我都能孵蛋。我是不要带他了,太能闹腾了。”
禅元深吸一口气,告诉自己这是正常的家庭纷争。
恭俭良只是给自己甩脸色,而不是抄起桌子上的电子笔筒砸碎自己的脑壳,已经是精神稳定的象征了。不可以着急,不可以着急,夫夫之间的问题总比战斗的问题好解决吧。
“雄主。我们可以自己生啊。自己生的小蝴蝶才有意义啊。养别人家的干什么呢?那孩子都有5岁大了,能记事了。”禅元苦口婆心,劝说道:“5岁大的小孩,在寄生体手底下养大,后面性子掰不掰的过来都是个问题。”
恭俭良思索片刻,看向虫蛋,坚定了信念。
“我就要养!现在!”
“……孩子又不会跑。你喜欢可以经常去看,没必要弄到身边养。”关键是,恭俭良根本不会照顾小孩,何况是一个病小孩。禅元估摸那雄虫幼崽身边少不了陪伴,到时候难道要他自己牺牲工作时间,去照顾一个无血缘关系的幼崽吗?
不好意思。
禅元没那么伟大。
他照顾恭俭良,是因为他喜欢他。他喜欢恭俭良的样貌,喜欢恭俭良的强悍,喜欢恭俭良在床上的懵懂无知,他甚至喜欢恭俭良的蛮横、骄纵、无理取闹——他喜欢恭俭良对自己所有肮脏欲望的包容,以及恭俭良投射出来的欲/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