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好好。丢掉,丢掉。”先哄着,禅元的策略目前以怀柔为主。他每天能和恭俭良有肢体接触的事情就两件:给虫蛋刷蛋壳油、给恭俭良看各种蝴蝶种的花纹。
前者还有次数限制,老二又滑不溜秋,时常刷油到一半,气吞山河,掀盖而起,一脚踹翻蛋壳油,囫囵囫囵滚去雄父身边。后者好一点,禅元最开始还能凑近恭俭良,闻闻雄虫身上的味道,乘人不注意用嘴唇亲亲雄虫的发梢,然后挨雄虫一顿毒打。
如今,毒打都没了。
禅元开始冒出偷窃恭俭良贴身衣服的龌蹉想法了。
“唉。”往常他还没觉得恭俭良有多重要,先前恭俭良再怎么作妖,没过一会儿又会大呼小叫起来,“禅元禅元”找个半天。如今几个月不听人这么喊,禅元倒觉得寂寞——他自我反省,感觉自己还是颜狗属性发作——如今的恭俭良和发疯的恭俭良完全不一样。
那是一种生动有棱角,却又不过分凶悍的魅力。
真是……该死的,想要睡一下。
“雌雌。雌雌。” 禅元正想着怎么骗到恭俭良,门外传来低低的声音。几个成年军雌低头去看,矮墩墩的两个小家伙手牵手跑过来,鼻尖还冒出一点细汗。小雄虫落在后面些的位置,大口喘气,胸膛剧烈起伏。
小扑棱则好了不少,他深呼吸两下,恢复了正常语速,“雌雌。蛋破了。”
禅元:?
他站起来,接着是无法言语的狂喜。家里那个作天作地的小老二终于破壳了,后续他可以利用照顾幼崽这个名号,无限次的接近恭俭良了!
至于老二破壳有什么危险吗?禅元并不觉得。恭俭良孵蛋期间,禅元已经无数次感叹虫蛋耐抗耐糟的属性。他相信一个能在冰天雪地里活下来,并且重击寄生体和自己亲哥的虫蛋,必然拥有超强的生存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