禅元卑躬屈膝,禁欲多月后,他觉得世界上已经没有什么能打败他了。他道:“我错在不应该哄骗雄主,虫蛋可能是蝴蝶种。”

恭俭良“哼哼”两声,脾气还没有下去,不过抱着两个孩子也没有功夫腾出手揍人,一脚踹开房门,歪头道:“进来。”

禅元喜极而泣。

他感觉自己真是太卑微了,卑微到有些怀念在地面时,对恭俭良动手动脚叱咤风云的样子。

“宝贝。现在蛋都破壳了,我们是不是可以……”

“不行。”

“为什么不行啊?”禅元慌忙计算道:“你想想看,等扑棱长大了,看见别人家里有好多兄弟。他受了欺负,只有一个老二帮忙,两兄弟要是一起被欺负了,该怎么办好啊……”

正在努力嘬奶的老二抬起头,冒出一个问号:?

没事吧,贱狗雌父。他会帮自己那个把蛋当球玩的混账哥哥?蛋里的老二聪慧、早熟、凭借着不怕死的优秀基因,已经能够分清楚“雌父、雄父、哥哥、小蝴蝶”分别是谁,并且精准用不文雅词汇描述他们。

例如,雌父是贱狗,雄父是猪猪,哥哥是混账、王八蛋、小变态。

“啊呜。狗。唔狗住。”

禅元借崽献媚,“看,雄主。老二也在说,说。说哥哥苟住,我一定会帮哥哥的。”

恭俭良翻个白眼。世界上最熟悉老二的人不是禅元,也不是扑棱,而是他这个从第一个月起就遭受聒噪脏话攻击的雄父。

他道:“闭嘴。老二在骂你。”

“这样啊,不愧是我的崽,语言能力真强。”

恭俭良瞥一眼,补充道:“他说,‘贱狗猪猪闭嘴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