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应该做什么呢?
杀人的话,又要杀掉谁呢?扑棱最像雄父了,安静是蝶族,支棱最闹腾,禅元……禅元、禅元身强体壮、禅元有手有脚、禅元跑得还快。禅元。对,他可以……可是杀掉禅元。
恭俭良不安地环抱住自己,电影依旧在放映,那些凄厉的声音张牙舞爪,光影惝恍,受害人被丢在笼子里,肢体与血迹飞溅在墙上。
红彤彤的。
杀掉禅元。杀掉禅元。杀掉禅元的话,他后面十几年远征要怎么办呢?
他要一遍一遍陷入到这种“不知道猎杀谁”的痛苦中?还是有一天对幼崽们下手?不!恭俭良抓着自己的脸,自己的头发,他狠狠揪着。这一切都是无意识的,他需要疼痛,在给予别人疼痛能够给他带来愉悦,而给自己带来的一切疼痛能让他愤怒。
哪怕是他自己让自己疼得。
“我不要……不要和他一样……”恭俭良低语道:“明明都好了。都不出现了。啊啊啊啊啊啊啊。该死。该死啊。”他一脚站起来,踹翻靠近的一切东西,播放电影的通讯器也被他踹在地上。
光影中飞溅的血呲到他的脸上。
直到灯亮。
逐渐淡化。
“雄主。”
恭俭良听到禅元的声音,低下头,他的雌虫正满脸期盼地望着他。周遭一片乱哄哄的,沙发侧翻,桌子上所有东西都打翻了,水也泼得满地都是。禅元却直勾勾看着他,对他伸出手,展开怀抱。
“我来亲午安吻。”
“哼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