禅元无比希望自己的雌父能够如天降神兵一般出现在自己面前。

为什么离家前没有和雌父问一下育儿经呢?为什么离家前没有问问雌父有什么教育小孩的特殊方法呢?为什么……算了,等远征结束,看看能不能把老大老二送到雌父哪里改造一下吧。

禅元只允许自己这辈子栽在恭俭良身上,他将自己扑棱的心态捏得死死的,事态发展完全不出意料。

恭俭良收到了自己最心爱雌子的告状。

不过并非直接告状,这孩子还是委婉地、当着恭俭良的面,掀开了安静的伤疤,却非要做出一副关心又仔细的样子问道:“安静,你好一点了吗?弟弟有没有吓到你。啊你不要怕。弟弟已经知道错了,他还不敢来见你。我为他道歉,你不要怪他,好不好。”

安静没拧着衣服,面对自己喜欢的小雌虫为罪魁祸首求情,一时间原谅的话说不出口,又不想这么结束话题,支支吾吾半天,“我。那个……我不。啊我是说……”

恭俭良就抱着糖罐,咔咔吃糖果。

房间里放着禅元给他推荐的一部悬疑电影做背景音,随着枪击声和雄虫的尖叫声响起。安静将自己的手脚全部缩在毯子里,随着声音逐渐高亢,他脖颈越来越短,最终整个蜷成一团,只露出发旋上几根碎发在外面。

恭俭良毫无感觉。

他猜测安静是害怕,也没有任何要“关小声音”“停止播放”的自觉。

哪怕拥有三个孩子了,也还是无法改变恭俭良以自己为中心的世界观。他剥开糖纸,赛一颗给自己,又赛一颗给安静,再招招手把自己最喜欢的扑棱蛾子呼唤到怀里,漫不经心问,“禅元怎么还不来了?”

“雌父正在教育弟弟。”扑棱贴着恭俭良的胸脯,温温柔柔,眼神里流露出恰到好处的担心,“雄父,安静好像很害怕弟弟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