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要别继续待在这个家里了。

你不合适。

禅元没有将自己的心思全部说出来。他伪装得很好,真像一个为安静着想的好雌父,从安抚、恐吓、对应措施一套接着一套。

安静很快动摇了。

“我。我想再和雄父住在一起。”安静忍不住抓着自己的衣角缓解情绪。房间隔音并不好,他听见门外兄弟争吵,听见父子反目,更听见支棱丧心病狂的指责。

可他就是害怕。

他是寄生体膝下养大的雄虫,他自然而然地亲近认知中“不会伤害自己”的雄虫。在他小小的世界里,外面的军雌都是陌生而混沌的,他进入其中,就像过往走入寄生体的宴会中。

——我会被吃掉的。

——这是无法褪去的恐惧。

“当然可以。”禅元后退一步,他清楚自己只要找准时间再撬一下,安静便会自然地奔向正常人的世界。

也许,从一开始答应恭俭良抚养安静就是错误的。

他们家就不适合弱者在其中存活。

“雌父……”

“不用担心。”禅元轻松收起那些文件,他拍拍安静的背促使小雄虫放松肌肉,“你想来住多久,就住多久。雄父雌父永远都不会嫌弃你。”

他拥抱着安静,用力且充满笃定。

“雄父雌父永远是你的后盾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