刺棱和恭俭良只会无视鲜血、暴力和一切奇怪的存在。

禅元捂着脸,鲜血糊住他的眼眸, 踉跄走了好几步后, 看见家里一大一小两个螳螂种蹲着“吭吭哧哧”吃沾上自己鲜血的小饼干。

“唔。”刺棱自己咬一口, 似乎觉得味道不错, 掰开一大块递给雄父,“哼哼。”

恭俭良张嘴, 差点咬到幼崽的手指。小刺棱却一点都不害怕, 看见雄父吃掉饼干后, 乖乖把手指放到嘴里, 用力吮吸几下, 回味饼干屑的味道。

雄父之前也会把好吃的给自己吃。小刺棱有模有样想着,雄父就是这样,有一口好吃的会掰开给自己点尝尝。

哥哥和雌父上来,雄父也会掰开给他们一点吃吃。不过吃得最多的还是自己啦。小刺棱迟钝地想着, 接着拿起一块饼干递到雄父嘴边。

恭俭良将饼干咬得“咔咔”脆响。

禅元心惊胆战看着这一幕,真怕恭俭良下一秒就要咬断刺棱的脖子。

“刺棱。”禅元轻声呼唤道:“不要动, 继续喂雄父吃的。”

刺棱没听懂。

他喂了一会儿饼干,觉得无聊,伸出手和往常一样要雄父抱抱。

“唔。”对幼崽来说,生活并不需要开口说话。因为他打哈欠,雄父雌父就知道他要睡觉了;他肚子咕咕叫,雄父雌父就知道要准备吃的了;他伸出手, 雄父雌父马上回来抱他。

说话?

那是什么。小刺棱不需要这种东西。他十分满意自己“唔”来“唔”去的语言能力, 吃饱喝足后对恭俭良伸出手, 抬起沾血的花猫脸等待雄父的怀抱。

恭俭良呆呆看着幼崽。

他忽然咧开嘴, 牙齿互相摩擦着发出一种骇人的声音,双手却下意识捞起幼崽的胳膊窝,将崽整个盘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