恭俭良“呼啦”一声合上杂志,抢在阿洛伊之前说道:“我会杀了他。”

他的语气依然是很平静。

阿洛伊多年以来认识的恭俭良就是这么的平静。可这与死水一般的平静不同,这平静是虚假的、波涛汹涌的平静。无穷的杀意如同针芒对待所有人,一波接着一波。

“这样啊。”雄虫阿洛伊捂住嘴,轻笑着缓解店员的紧张,开玩笑般掩饰道:“哥哥还真是爱惨了那位雌君呢。”

呵,既然如此,他就只考虑下怎么帮小兰花哥哥处理尸体吧。

阿洛伊冷酷地想着,心中对那位雌君的威胁度又拔高了几分——能够在小兰花哥哥身边生活二十年的雌虫,本身就不简单——不排除这个雌君每次都能拿捏住兰花哥哥的要害,例如财产,家庭,肖似温格尔阁下的长子,成为“犯罪克星”的梦想大饼。

必要的时候,推波助澜让小兰花哥哥如愿杀掉雌君也不是不行。

阿洛伊默默把这个想法埋葬在心里,招呼店员拿出自己看中的几个款式,叮叮当当催促哥哥去换衣服。

身为家族里负责联姻的雄虫,情也好,爱也好,都没有到手的权利和财富重要。

“如果兰花哥哥是蝴蝶种就好了。”阿洛伊偶尔也会忍不住幻想,“如果兰花哥哥是蝴蝶种……”

恭俭良罕见地做了梦。

白色的被褥覆盖上口鼻的一瞬间,所有的神经尖叫起来,他连滚带爬掀翻了一切,环顾四周,像是经历了一场美梦,怅然若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