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有人会在呼唤他的名字了。
雄虫白玉痛苦地想着,他半眯着眼,在白炽灯下看见模糊的黑影。和往常一样,他觉得这是路过的研究员的黑影,不管他怎么大喊,如何求救都不会得到回应的黑影。
它蹲下来。
用手揪住白玉的头发,迫使他仰面看着自己。
“这么多年独处,不会让他变傻了吧。”
“额……组长,您要不再看看?”
疼痛姗姗来迟,雄虫白玉看着近在咫尺的翠绿色虫纹,不受控制地大口呼吸起来。
(六)
禅让简单检查下雄虫的瞳孔、牙齿、皮肤状态后,松开手。
“普普通通,除了先天白化病外没有任何闪光点。”来之前,禅让就叫手下人查找白玉的相关资料。他工作多,任务紧,此刻边交代后续,边换上医用无菌手套,“录像打开,做初步身体检查。”
白玉勉强从地上爬起来。二十五年留起来的白色长发,配合常年不见光的灰白色皮肤,透露出一种濒临癫狂的死气。
这是谁?
他在……对我说话吗?
“把衣服脱掉。”禅让对着白玉说话。下一秒,他又想起雄虫可疑的精神状态,平静地指挥两个研究员上去,用剪子剪碎白玉的衣服。
“记得打扫干净。”他还不忘叮嘱道:“我可不想发生吞食衣物噎死的惨案。”
“损耗解释写起来特别麻烦。”
(七)
禅让小时候特别喜欢研究雄虫的身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