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彻底把白玉当做一种玩具。
在安静身上设想过,却没有办法实践的事情,禅让全部在白玉身上做了一遍。
一个没有亲属、没有社会关系、没有人同情怜悯的犯罪雄虫。
可以毫不怜惜地把玩、发泄、折磨、教育。
“从今天开始,我教你说话。”禅让翻开书本,威胁道:“每天要能说出三个字,说不出来……”
雄虫白玉毫无动静。
他两眼发直,视物没有焦点。
禅让继续道:“换一个说法。这个月,你能说出一句话,我就带你出去透透气。”
(十三)
透气。
多么……遥远的字眼。
白玉都忘记自己上一次见到阳光是什么时候了。
因为太久没见,失去概念,他对出去透气也没有多少兴趣。林林总总近一年的毒打、饥饿和强制欢爱,白玉感觉自己的生命正在被急速消耗。
如今想想,不被人理会丢在角落遗忘的二十五年,也成为一种幸运。
为什么没有死在寄生体口中呢?圈养雄虫又怎么样最起码在死之前都以为自己是在为伟大存在献身,带着幸福和荣誉死去。白玉想着,脑海中那无法抗拒的声音再一次响起。
不断的,遥远的声音折磨着他。
“白玉……白玉。白玉……回来。”
越来越疼,越安静越会疼。
白玉只有在这个时候会期盼禅让,他不知道为什么,靠近禅让这声音会稍微减轻些。
——禅让身上有一种声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