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记忆中途割裂,剧烈的疼痛袭击他的眉骨。他长大嘴,竭力呼吸,在中途慌乱吞咽下禅让的肉,再次干呕一声。

好恶心。

嘴巴里是什么。嘴巴里。

是什么!

“是我的肉。”禅让大声喘息, 他呼吸时, 鼻子里的血水喷射到白玉脸上。但这还不够, 他顶着自己被洞穿的腹部, 像是一撸到底的烧烤肉般,与白玉脸贴着脸。

“白玉。我的肉好吃吗?”

禅让捏住雄虫的口腔,强行用手指打开。

两指、三指。

白玉不断地干呕, 每每想要吐出点什么,只有酸水涌动。肚子发出空荡的“咕咕”声音。

他被禅让一拳两拳三拳揍到地上。

“啊。啊让。”他下意识抱住头,护住面部, 发出无意义地哀求,“不。不是我。啊啊啊啊”

他的声音短暂回来了, 但在禅让狂躁的拳脚中,再次离开。

“寄生体养的废物!走狗!垃圾雄虫!你们这些被养肥的食物!给我起来。”

“啊——不。让。啊啊啊。”

禅让顶着破开的胸膛,坐在白玉身上。他强行掰开雄虫的手,满嘴鲜血地对他笑,“不什么?你们的目标不就是基因库的雌虫研究员吗?好极了哈哈哈好极了——白玉。我真是爱死你这种样子了。”

爱死他自投罗网的愚蠢样子。

(五十三)

暴行以禅让没有力气为分界线,暂停。

恭俭良和禅元匆匆跑过来的时候,禅让已经从备用衣柜里取出新的大白褂,慢条斯理用旧衣物擦拭脸颊。

如果抛开他还不断往外掉的肠子,一切都很正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