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生来就有凶性。
有些东西,你不给他,他反而会来劲,死死盯着,非要咬一口,咔吱咔吱咬断对手的骨头——哪怕自己浑身遍体鳞伤也不松口。
(二十四)
梳头,就这样成为柏厄斯与提姆最亲密的日常活动。
柏厄斯从最开始的宽齿梳,到篦子,再到后期洗头、吹干,全流程包揽。他总坐在提姆身后,动作轻柔,把座位与梳子上的旧发收纳在小袋子里,绝不叫提姆发现。
虽然柏厄斯猜测,提姆发现也懒得说。
但他享受这种偷偷摸摸,在禁忌边缘来回蹦跶的感觉。
他把那些旧发碎发一根一根整理好,用专门的无味柔顺剂清洗吹干,定期给它们做护理。
等提姆“替换期”结束时,柏厄斯也收获了近一小把的旧发。
“我要去交换学习。”提姆毫无征兆地提起这件事情,“通讯会慢。你想要什么学习资料?”
(二十五)
提姆就这样走了,交换学习半年。
他执行力向来不错,因为学籍比柏厄斯高一层,柏厄斯想追也追不上,只能眼巴巴看着他离开,这段时间辛苦付出和暧昧气氛瞬间消失。
气坏了的柏厄斯,只有围观禅让追安静屡战屡败、温夜作业写不出痛哭流涕,才能心灵平静。
不过,他也不太想回家,
一看见雌父和雄父腻歪,他坏水咕咕往外冒,忍不住和雄父八卦“雌父在军部似乎雄虫缘不错”,并省略掉雄虫都是军雄的事情。
恭俭良怎么经得住这种撩拨?他呼呼上前跟禅元就这个事情纠缠不清三个月,醋得禅元满脸幸福,直呼“我没有”“我真的没有”。
柏厄斯看他们玩得开心,如鲠在喉。
于是,他把自己的“吃到提姆”的事情分享给弟弟禅让,愉悦观赏禅让嫉妒发狂的表情。当然,他是绝对不会说自己吃到后被人继续当幼崽对待的事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