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是为了工作。”
“雪斯会帮我孵蛋。哼, 你只会把蛋丢到我这里,破壳就接走。”恭俭良越说越生气, 扑上去捏捏长子的胳膊,皱着脸道:“扑棱。战争什么时候结束。”
战争结束,禅元就能回家长住,扑棱也能回家天天一起吃饭了。
柏厄斯答不上来。
他没有办法阻止战争车轮轰轰前进,也没有合适的理由阻止提姆进行孤雌生育。在强烈的时代洪流和个人意志下,他的所作所为和所思所想都显得格外渺小。
“雄父,我走了。”
“不准在战场上打你雌父。”恭俭良抱着最小的两只,哈欠一个接着一个打,他含糊被长子抱着,叮嘱道:“注意安全。不准打你雌父,知道吗?他也不准打你,知道吗?”
“嗯。”柏厄斯亲亲雄父的脸颊,惆怅道:“雄父,你不会又被停职了吧。”
“哼。”恭俭良才不接这个话茬,眼神飘忽提起另外一件事情,“你和提姆他们错开走。”
免得被人看见的,惹出不必要的流言。
(五十六)
柏厄斯照做了。
他这次回家,似乎真为了看看雌父雄父,度过一个完美的蝉族新年。连年的炮火与战争,绵延不绝吹灭他岌岌可危的爱情火苗。
“提么叔叔。”
他支开自己的近卫队,打开通讯器,输入一串号码,缓缓说道:“如果我死在战争中,你会记得我吗?”
他不想要过段时间看见提姆怀孕。可拥有乖乖后,柏厄斯便失去指责提姆孤雌生育的正当性。
对名利的渴望,还是战胜了爱欲。
柏厄斯盯着“发送失败”的字样,久久没有说话。
【把他撕碎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