柏厄斯紧了紧手。

他身上的外骨骼似乎有颗螺丝生锈, 动作晦涩,发出锈铁的味道,“提么叔叔。”

提姆抬起眼, 他已无法正常说话。

柏厄斯的战术生生耗死这个固执的军雌,令他脖颈上布条再一次染成褐红色,外骨骼需要背后门死死夹住, 才不会完全散架。

“提么叔叔。”

为什么要保护那些幼崽。

柏厄斯向前迈一步,剧烈白光闪烁, 他下意识抽起刀,手若鞭狠狠笞到来人身上——大量恶臭的污血顺势呲进他的眼球与鼻腔。提姆炙热的喘息带着颤刀,扑上柏厄斯的身,对准他睁不开的半只眼。

“不许……靠近……他们。”

柏厄斯没有动。

提姆手中豁口的刀,距离他的眼球不足2毫米,属于两人的鲜血黏糊垂在睫毛上,一切都变成红色。

“提么。值得吗?”

柏厄斯低下头,看向自己的刀。

刀身完全没入提姆的身体,他松开手,也松开这位军雌站立最后的依靠,目睹对方摇摇晃晃,整个人装在安全屋大门上,双手努力撑住门框,竭力阻止自己下滑的狼狈样子。

“为了这些失败者的血脉,和我作对。”柏厄斯道:“提姆叔叔,这值得吗?”

(六十二)

为了争取最佳新生的荣誉,柏厄斯把所有能考的项目都考了。

他知道自己没有出色的履历,也知道自己比寻常考生拥有更扎眼的特色。

他尽力把自己的特长发挥到极致,一路杀到了最后的面试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