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怎么可以对提姆下手呢?”
小夜明珠含糊不清,他已经是个大孩子了,继承恭俭良身上的格斗能力,漂亮又能打。脑子也算是温夜一脉中,比较灵光狡诈的那类,嘻嘻哈哈哄祖父,乘其不备再咬一口蛋糕。
恭俭良拿他没办法,哼哼好几下,使唤小夜明珠给自己调制甜茶,下单新蛋糕。
那边,禅元已经上棍棒了。
“提姆对你没感觉,你看出来了,还巴着人家干什么?”
恭俭良吸溜一大口甜茶,滚过去,捻起自己长子的肉肉,莫名生气起来,“你打他干什么?”
“他骚扰提姆。”禅元原本家里一个烂黄瓜,一个寄生体就很头疼了。
他还觉得柏厄斯日后找什么雄虫回家,自己都能心平气和。现在看来,是他想太多了。
“扑棱你知道自己错了吗?”恭俭良听完全程,按照自己的想法问了崽两句。
得到柏厄斯“知道错了”的答案后,和拿了免死金牌一样,跟禅元呛声。
“扑棱都知道错了。你还打他!”
“他知道错了?他就是装的,宝贝。这孽子和支棱不一样。”
支棱浑身上下就嘴是硬的,心里输得遍地狼藉,脑袋都不会低下认个错。
扑棱浑身上下都是软的,能伸能屈,能笑能哭,唯独心和钢铁一样硬。
禅元对三个崽的脾气了若指掌。
在他看来,扑棱对提姆的“爱”,并不是“爱情”。
那更像是童年时期对强大长辈生出的叛逆心,在时间发酵后,成为一种糅杂依恋的占有欲。扑棱会渴望占有提姆,会渴望击败提姆,会渴望完全拥有提姆的关注,会吃玩具鸭鸭的醋,为自己不再是第一的存在感觉到焦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