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雄父死于基因崩溃。”禅让拿着检查报告,对自己的雌父道:“崩溃方式是……温格尔式。”

恭俭良是幸运的。

他并没有和他的雄父一样饱受基因崩溃的反复折磨,只是在一场酣畅淋漓的爱/欲,在自己的家里,平静没有痛苦的离开这个世界。

螳螂种生涯中最后一次换牙期,牵动恭俭良的身体再次发育,连带着“基因崩溃”这块要被禅元遗忘的炸药,“磅”一声炸开。

禅元无法接受这个事实。

他给恭俭良换上新的睡衣,生怕雄虫下一秒会爬起来大骂他变态。他脸上的没有泪水,也没有大声反驳二子的话。

他只是死死抱住自己的爱人,一言不发。

柏厄斯匆匆把翡翠玉家的事交给乖乖处理。温夜脸上还有没有擦除的特效妆。三个孩子汇聚在禅元面前,沉默地看着这一幕。

“雌父。”禅让开口道:“你再抱下去,雄父的尸体就臭了。”

禅元:“泡防腐剂。”

禅让翻白眼,忍不住为雄父喊冤,“味道很冲的。雄父绝对不喜欢。”

禅元:“用冰柜。”

柏厄斯计算道:“新家那边刚造了家族墓地。雌父我给你和雄父搞个合葬墓?加防腐喷雾、除味剂和冰层保鲜?”

禅元仔细想想,觉得这两个一肚子坏水。

“行了。你们两个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打什么主意。”禅元轻轻松开手,露出恭俭良的睡颜,他轻声道:“支棱,你敢把你雄父带走做研究。我就把你的脑袋拧下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