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幸一听到“地下打场”四个字,整个人的气息就忍不住充满了杀气,手,甚至还在不自觉的颤抖。
他记得自己刚刚从军舰上苏醒的时候,还一度以为自己又回到了在地下打场时被送进医院的时候,刺鼻的消毒水味,和周围人窃窃私语是把他卖掉还是送去实验台亦或者是直接摘除器/官,下意识的,沈幸就拿了一把手术刀当防御,差点没割掉巴克斯军校随行医生许望的脑袋。
想来,他这样袭击许望,也不是一次两次了,但许望那一副要哭又不敢哭的样子,倒是每次都如出一辙,看了就会让他莫名的冷静下来。
用应叶落的话说,这是沈幸刻在骨子里的温良,不会对,哭泣又弱小于自己的人下手,虽然过去因为这样的仁慈,没少吃过苦,但这就是沈幸与地下打场别的已经“被驯化成功的猎犬”最大的区别。
也是沈幸……还能成为军校生沈幸的最大原因。
忽然,付声和应叶落的手第一时间安放在了沈幸不自觉颤抖起的双手上,拉回了沈幸的思绪。
沈幸低头,长长地吐了口气后,询问起付声,付星宴的故事又是什么?
付声接着之前的话继续说,付星宴没有沈幸那么好的战斗体魄,最开始被卖去地下打场的时候,连饭都吃不饱,一度面临着死亡的威胁,但随着付星宴发现了自己在维修机甲上的天赋。
他就从打手,转变成为了没日没夜被压榨的“黑工”。
不仅吃得比之前差,还会被不断要求对机甲进行维修,最惨的一次,因为饿晕了,差点掉进了机甲的机械骨骼中,晚一点,就会被彻底压碎。